第9章 争夺家产

第9章 争夺家产(1/3)

动笔前,里正又有顿了下,道:“这分家么,自然要先弄清楚拢共的粮米田地和房产,咱们都是贫农,也没个什么银钱,这点就算了。”

“银钱可是家产的一部分,怎么能说算了呢!”何远香立即接话。

外头听到这话的村民,发出啧的声响,颇有几分嫌弃不屑。

整个村里,谁人不知道青家能有现在的地位和生活,都是老大青夜白和老二青近黎上山打猎,下地干活挣来的?

他们老六一家,除了说说风凉话,还真没见做点什么。

何远香仿佛没有听到外头人的声音,也不看青夜白,只是紧盯着青宁凝,“你家的钱呢?都拿出来!不拿出来,怎么分家?!”

大房的银钱,自从青夜白病后就归在青宁凝手里。

“六婶这话可是自相矛盾了。你都说了是我家的钱,既然是我家,为何要拿出来分?”青宁凝反问。

何远香心头梗了下,暗道自己太急说漏了嘴,改口道:“我说错了,是公家。大哥是长兄,钱都归在大哥手里,可不就算是公家?既然是公家,那就得拿出来公平的分了。”

“呵。”青宁凝听她说完才笑出声,“六婶可知何为‘公家’?”

“公家就是公共所有的,也就是说要我爹、二叔、六叔他们三人所挣的钱、所有的财产拢共都一处的,才能算是公家。可如今,不,是自从来到这儿后,六叔六婶,你们可曾上缴过公家半个铜板?”

何远香脸色变了下,饶是她脸皮厚,被一个后辈如此明确说出这话,也有些搁不住脸。

可要让她放弃,又有些不甘。

青夜白以前是将军,被流放后是打猎的好手,纵使病了一个月,手里的银钱也应该还有不少……

“那不是你六叔和我挣不来钱,没办法吗,这分家,可是你爹提出来,既然提出来,自然就得分了。”

这话一出,又引来村民们的轻嘁声。

赚不到还想要分,世上怎么有这种厚脸皮的人?

还是人不要脸,果真就天下

无敌了?

青宁凝皮笑肉不笑地扯了下嘴,“赚不来钱不要紧,六叔昨儿个不是拿着兽皮跑了一趟县城吗?这样吧,六叔先将卖的银钱上交,我们这就来分。”

“兽皮?哪有什么兽皮?”何远香一脸疑惑不解。

那模样装得,几乎可以去领另一个世界的某奖杯了。

“老六家的,你们这就太过分了。青大是个老实人,也不跟你们计较,可不带你们这么欺负人的啊!昨天我可亲眼看到你家男人和你家小子,卷了好几张兽皮拿去县城买呢!”里正唬起了脸。

“对对,我昨儿也看见了。”院落外零星响起其他村民的声音。

何远香脸皮也是够厚,这都没红上一下,反而怒瞪过去,“你们哪只眼看见了?可别站在这里说……”

“够了。”青夜白冷声一喝,眸光扫过院落里的一干人。

整个院落被他目光扫到的人心头一息,顿时都没了声音。

“我的那份兽皮就算了,但近黎的那份钱你得给他。”青夜白的声音不容置疑。

青言慎之前一直没说话,此刻被大哥这么一扫过来,心头也是凛了凛,下意识就应了声:“是……”

“六爷……”何远香正要喊叫,青夜白的目光扫了过去。

她话语一滞。

“昨天总共卖了多少,你分出一半给近黎,让里正叔记了,就算是公家所余的银钱。”青夜白不理会其他,直接分拨。

“除此之外,家里总共只有八亩耕田,其中三亩是近黎的,这不用动,剩下五亩对半分了,我不占有,你和近黎一人一半。最后这房子,就按如今居住的分,右厢房和灶房那一块给你们,左厢房和柴棚留给近黎。”

“至于米粮,一个月前就已经分了。所有值钱的也就这些,麻烦里正叔记了文书,叶公子见证。”青夜白一口气说完,声音到最后已经弱了很多,甚至能清楚听到他的喘息和压抑的咳嗽。

他是长兄,又是当家人,这气势一出,青言慎夫妇也不敢多说。

这家

也就这样分了。

一式三份的分家文书,青夜白兄弟两人签了字,剩下一个等老二青近黎回来补上。

“这字既然签了,从此你家与我们就再无干系,正好你怕被我连累,那就顺便将兄弟关系也一同断了吧。”青夜白咳嗽着,在签字时对青言慎道。

青言慎原本就不算好的脸色,这会儿更白了几分,却还是咬牙狠狠道:“好!那就从此一刀两断,你我兄弟在无干系!”

“咳咳咳……”青夜白捂嘴止不住地咳嗽起来,有血腥味淡淡飘出。

青宁凝惊了跳,“爹!”

“我没事……这断绝文书,就麻烦叶公子了。”青夜白望向叶珩,有外人在,他既不叫他“小珩”,也不好唤尊称。

“这好办。”叶珩轻笑,接过纸笔,一行漂亮的字体一挥而就。

从此,青夜白和青言慎,再无任何关系!

如此果断决绝,让原本对分家有所芥蒂的青宁凝,止不住再生敬仰。

多分出钱财让对方占了便宜算得了什么?他们可是完完全全的甩开了这个麻烦,可谓一劳永逸!

分完家产,收好文书,里正和其他村民见此都默默出了院子,回去了。

青宁凝与叶珩一同扶着青夜白进到屋里,还没近床炕,被扶着的人突然一倾,哇的吐出一大口血。

“爹!”

“先生!”

青宁凝两人被吓了大跳。

青夜白一时没法作答,只虚弱的摆了摆手。

“宁恒,去叫郎中!”

青宁恒听话,转身就朝外奔去。

乡野郎中很快被请来,青宁凝三人候在一旁,紧张地看着他把脉,青夜白早已昏睡过去,人事不知。

稍许,郎中收回手,轻轻摇了摇头,“你爹这病我治不了。”

青宁凝心头猛地一沉,下意识往前一步,“你还没治,怎么就知道治不了?”

“他脉相虚软到几乎快要不见,加之面色泛黑,体内毒素积累过多,之前又受了刺激,抑郁于心,这重病加重毒,在下实在无能为力。”郎中收起脉枕,摇头就要离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