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7章 你就是楼红军!

第667章 你就是楼红军!

“看看吧,外创伤,真是奇怪啊……嗯?陈发硎?这不是很奇怪吗?你腿上的伤不是因为跳楼而留下来的吗?怎么会有这么深的刀口、这可是外创伤哦。”

他不断摆动着自己的那条腿,想要逃离我们几乎是追上来的视线,可逃又逃不出去,痛苦万分。“外创伤……而且能造成这么深的刀口的,一般不是利器,而是钝器,换言之,这和跳楼之后腿断了,送到医院医生用手术刀干的可完全不同,这一点不用我教你吧?”

“那么请你解释一下,你到底是怎么从楼上跳下去,还能留下这样的外创伤呢?最多是骨折带来的内出血吧?”

我的追问像是不断逼近的锋利的刀子,让他一步一步的后退,压根没有还手的余地。

“接下来的一切都只是我的猜测而已,你可以选择沉默,也可以选择说不,这都是你的权利。”

“你不是陈发硎,你是楼心月的父亲,楼红军!”

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面前的男人瞳孔缩成针眼大小,死死的瞪着我看,身上的魔鬼呼之欲出,可我又不是会被这种程度给吓到的小孩子了。

“没错,你是楼红军!死去的人不是楼红军,而是陈发硎才对!在让猴子去调查的时候,我就什么都明白了……听到他调查的结果之后,也只是更加确定了我的判断而已。”

“陈发硎当年选择跳楼,一条腿被摔伤了,可他只打了石膏,草草的就出了院,因为他要找你要钱,可是工厂资金链破裂,也没有任何企业信誉可言,早已经是破产的边缘了,贷款买的原材料堆积在工厂里面,东西不开工,卖不出去钱,就收不回钱来,别说是能发出去的工资和利润,就连笨钱你都收不回来,你已经血本无归了。”

“你很聪明,在媒体刚开始注意到,大规模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你就意识到了,于是你和妻子离婚,将孩子给她,并且还将自己积蓄的财产全部都给她们,自己守着这个空壳子。”

“陈发硎腿断了,只打了石膏就出院,因为他听说工人们和你达成了协议,让你两个月之后再把工资给还给他们,但是他等不了那么久了,他老婆病入膏肓,压根等不了那么久,于是他出来是来干什么的已经很清楚了,找你要钱。”

“我估计那应该是晚上的事情,在工厂里面,他质问着问你要钱,可是你发不出钱来,你们俩人陷入了争吵之中,吵着吵着动起了手,你腿,上的伤口很深,而且位置恨有趣,在小腿,上,一般人是不会伤到这种位置的,尤其是自己,很难把自己伤到这个位置,为什么呢?”“因为发力点有问题,人的发力点始终在双臂,而就算是手里捏着刀子,蹲下来用刀子砍小腿,也很难砍出这样的伤口来。”

“那伤口来自于别人,工厂里面应该有这种东西,钢筋啊,标尺啊,镰刀啊什么的,很长,双手能轮的起来,手里捏着后面就能挥舞起来,他一下子砍在了你的小腿上,骨头和软组织应该是全碎掉了,当时很疼吧?”

“陈发硎虽然被逼急了的兔子,但他也只是兔子,看到你这个样子就被吓坏了,他丢下了手里的凶器,到你跟前来看你到底有没有什么事情,这个时候你忍住自己的痛楚,将他活活掐死了。”

“杀完人之后你陷入了沉思,你还想活着,可是却不知道该怎么办,看着你腿,上的伤口,看着他腿,上的伤口,你豁然间意识到。”我忽然间将自己的脸凑到他跟前。

“你们是一样的,没错吧?都是人,只要蒙上了脸,谁也认不出对方,猴子做过调查,楼厂长没有那些企业家的大腹便便,他中年还保持着不错的身材,精瘦,平时自己也能吃得了苦去干活,所以身上有着浓浓的工作过的肌肉痕迹,在这一点上和陈发硎简直一模一样。”

“你忽然间想到,让他成为自己,代替自己去死,就可以了……你将变成另外一个人,变成陈发硎,接管他的人生,你将用不着坐牢。”

“于是你包扎了自己的伤口,将他弄到了工厂里面,钥匙只有你才有,你把他在里面上吊了,然后放了一把火把里面烧掉,一定要大火,因为这样才能烧干净一切的痕迹,让人们误以为死去的人是你,而不是陈发硎,这很容易理解吧?”

“于是,事情就这样开始了,一切比想象中要容易许多,警方因为压力的关系,压根就没有好好的去调查这件事情,被你给混过去了,你真的成为了陈发硎,但是很可惜,你没有他的长相,所以你只有这些年四处躲躲藏藏,东躲西,藏的将自己隐匿起来。”“我们之前一直觉得很奇怪,就算是你说了那么多,试图将自己塑造成一个十足的变态狂,一个有灵魂,有某种执念的变态,一个妄图审判世界对错的疯子,精神病患者,可即使是这样,我也对你的动机觉得很模糊。”

“你要知道……如果世界上真有一个觊觎女孩子美貌的疯子变态,这个人不可能观察对方五年之久,这需要太强的毅力和太强烈的动机了,在这种动机之下,我很奇怪凶手最后选择的却是诱使对方死亡,不觉得很奇怪吗?他要真有这么强烈的杀人欲望,压根不会选择用这种方式去杀人。”

“还有……你在之后做的这些事情也很玩味,你坦白了自己的一切,却试图隐瞒自己的姓名?为什么呢?因为你知道这件事情经不住查的,很容易就会浮出水面,当初的一切,这些年的一切,都会浮出水面,你甚至连将自己伪造成陈发硎的打算一开始都没有,只不过是因为我们调查到了他,所以顺手推舟,干脆承认了自己,但还是抱有一丝希望。”

“这真的恨奇怪,也真的很有意思,换句话说,这些年来你一直监视着楼心月,并不是因为喜欢上了楼心月,也不是因为有别的想法,只因为对方是你的女儿而已,没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