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三章难以承受

德卡利斯大厦二楼诺阑酒吧

浮金正对吧台的服务生下大达指令,转身瞥见箫澜正懒散的靠在沙发上,美女左右陪伴,还有三四个混混模样的人围坐在一起,一脸笑呵呵的劝箫澜喝酒。

那松散的衣服吊坠着徽章——

浮金皱紧了眉头:这不是嗜血蔷薇的机构里的人吗……

浮金刚要过去,只见一个东西从眼前“嗖”的飞了过去,正插在了杯子中,当即桌上的酒杯炸裂开来,红酒顺着裂边流淌,汇聚在一起,也蔓延着那把墨蓝色的扇子,箫澜的脸上冒出了汗,围坐在他身边的人则吓得大气不敢出,浮金却露出了笑容,看来,有好戏登场了。

正想着,一个身着着黑色正装的男人便已经站到了桌前,淡定的抽出手巾,拾起桌上的扇子擦着扇子上的红酒,澄明的双眼犀利冰冷。

是悠。

“你谁啊你!”一个坐在箫澜右边的混混小子站起身怒吼道。

悠缓缓地转过去头,犀利的眼神,吓得那小子浑身发颤,接着便是挥了一拳,那小子就倒地扭曲的摆动着身体,哎呦哎呦的直叫唤,悠踩着他的头,怒视着箫澜,狠得往下来回挪动着脚板,只见鲜血直流,人却不动了。其他人一个个脸色苍白,大气不敢出,直勾勾的盯着悠那双脚。

箫澜站起身来,还没开口,扇子已飞了过去,从箫澜脸擦过去,又迂回到了悠的手里,箫澜的脸到多出一道伤口,鲜血顺着躺落下来。霎时女人尖叫起来,悠皱紧眉头,“闭嘴!”一手掐起那个女人纤细的脖颈,女人奋力的的挣扎,扭动着身子,扒着悠得手,但只是徒劳。

“悠!”

悠停住手。

“你还认识我啊!”

“饶了她好吗?”箫澜诚恳的请求道,悠咬紧牙,“你还敢为她求情!”

“咔!”悠松开手,女人掉落在了地上。

“悠!你——”

“哼!”悠瞪着箫澜“谁让她那么烦人!”悠转头停盯上了箫澜右边坐在沙发上的女人,女人正紧紧地抱住箫澜。悠的眼睛泛起怒火,一扇子挥了过去,箫澜用手臂挡住,“悠!冷静点!”

“箫澜,你敢护着她,好!咱新帐老账一起算!”

瞬间一腿踢去,箫澜倒卧在沙发上,痛苦的捂住胸口。

悠径直一拳朝箫澜挥去,箫澜一个翻身,拳头落了空,箫澜跃起,悠扇子挥去,箫澜下腰,瞬间悠的拳头挥了过去,箫澜轻巧的一闪,悠的另一拳打了过去,顿时战火燃起。浮金看这俩人你一拳我一腿的厮打,紧张的摩挲着手,这——怎么办?

悠那凶狠的眼神不像是闹着玩的,箫澜虽然是被逼无奈出了狠手,却明显还是有所顾忌,在这样下去,事情闹大,可不太好!只见一个身影“嗖”的一声从浮金眼前掠过,出现在了悠与箫澜之间,那火红的长卷发一甩身,“干嘛那么大动干戈嘛!”镜月焱一身黑色的长衣,右手拿着白色扇子淡定的摇着。

月奔了过来,误以为是赛的悠从后面抱住了月,温和的声音透露出无限的焦急,“没事吧?”

月怔住,渐渐平静下来,身子一软,差点瘫倒在地,悠将虚弱的月挪动到沙发边,缓缓扶着她坐了下来,月瞬间抱住悠,泪珠滚落下来“我······”

悠搂住她,轻拍着月的背“好了,好了,没事了······”悠心疼的皱紧了眉头,抬头瞪了一眼焱身后的箫澜,无奈的搂紧了月,不再说话。

焱尴尬的扭头冲箫澜笑了笑,转身去拍了拍箫澜的肩膀“没事的,我知道,你肯定无心惹那丫头,只是,不小心被心情不好时的悠公爵给撞见了而已,算你倒霉呢,我,同情你!”焱搂住箫澜的肩膀,箫澜只是静静地看着月,笑着挑了挑眉。

“好了!”焱拍了拍箫澜的肩膀,“赛,肯定没事!从来没见神灵之子受过伤的,倒是你,没事吧?”

箫澜不说话,但深邃的眼眸充满着不屑。

“我看悠公爵今天出手挺狠的,你还是检查检查的好,让萧教授给你看看——哎?这胳膊没事吧?”焱握住箫澜的右胳膊,鲜血已浸湿了袖口,焱吃了一惊,“这!”

“没事。”箫澜推开焱,径直朝月走去,半跪在地上抬头看着月,映入箫澜眼中的是满眼泪水的伤心地孩子,箫澜心痛的闭上了双眼,睁开,站起身。

“你还在这里做什么!”悠怒斥道,“她已经这样了,你最好先滚远点!若是玖德阑知道她在你的地界变成这种虚弱模样,你作何解释!”

“哎哎哎,悠公爵,别这样。”焱劝道”毕竟不是箫澜的错嘛,你再心疼那孩子,也不能把气撒到箫澜身上啊!”

“哼!”悠转过去头贴着赛的脸“你们做的事情就要为此负责——”

糟糕!连悠公爵也不冷静了!也难怪,悠和玖德阑的关系——焱无奈的拍拍脑袋。

“呵!谁说她是赛了。”箫澜的嘴脸笑得抽搐着,“她是月。”

“什么!”悠转身看着赛,仔细打量,却看不出有什么异样,除了有点虚弱……

“她可是我的实验对象,不是你说的赛。”箫澜的伤口在自我愈合,悠哉得坐了下来。

“那——这是怎么回事!”悠噌得出现在他的面前抓住了箫澜的衣襟。

“悠,我呆在撒尔塞哥只有你一个人知道,而且你好似也选择了对外界隐瞒,如今怒气冲冲得找我来就是为了一个女人?若这副模样的月真是赛,你要拿我怎么做?”

“我——”悠的眉头皱得死死地,看着箫澜那副胜券在握的样子就让人分外不爽,却又无可奈何。

“我创办了撒尔塞哥,你知道我是为了什么的,你不能阻止我不是吗?你是赞同的。”

“你……”

箫澜哼笑着站起身,拍了拍悠的肩膀,在他耳边说道:“不用对玖德阑那么衷心,总有一天,你也会背叛他的不是吗?”

悠的双唇颤动,双拳在颤抖间越握越紧,“咳……”

“好好珍惜现在吧,悠公爵。”箫澜擦身离开。

“你就这么走了吗!”月站起,箫澜停住。“在我眼前嚣张的晃来晃去,晃了半天,就是为了说明你没有我也行,我只是

你的一个玩偶吗······”月低着头,大滴大滴的眼泪掉落在地上“我······我没想到,你竟是这样一个人······玩弄了我之后竟······竟然······还炫耀······对你来说,多一个我少一个我都无所谓?是这样的吗?箫澜!”月抬起头,眼睛里又燃烧起怒火,箫澜转过来身,“你只是试验品而已,没有资格和我谈这些。”

月痛苦的跪倒在地,“果然!哈哈——箫澜,你真是卑鄙无耻!”月怒斥道,双手用力的捶打着地面。

“呵!难不成我要说我爱你?”箫澜走过去用力抬起月的下巴,“让我告诉你这句话,我一直想对你说,我没有自信,但我不仅仅是为了负责。我不是那种坏男人,也不是不敢承担的胆小鬼,我只是不知如何是好,如今我做了那样的事,我自己也无法原谅自己,娶你或许是解决的途径,但我知道这样做太狡猾,让你束缚在我的生活里,但我真不知道还有什么解决方法,你一向最看重这个,也不想为人妻,你自己也不知怎么办,愤怒无助,我知道,我心疼,为此我更加自责,我不知怎么办,我不怕你打你骂,我就怕你不再理我,更不想让你因为我的过错去杀戮,去作践去惩罚自己,我该怎么做,我不知道,你说,只要你不难过,怎么着都行,月我不奢求你原谅,我······只是······不知该怎么······怎么办·……哈哈哈!鬼才会说这些!·”箫澜甩开手,“告诉你,你也就因为这张脸,否则,你会过得很惨。”

月的脸霎时变得惨白,“我……”

“从实验室逃走的那一刻,你真的以为是自己逃走了吗?就算你中途暂时失忆,也不可能永远躲避你是试验品的身份。”

“不!我不长这样,我是吃了师父给我的药才变成赛的模样的,我不是她!”月捂着脸惊恐得哭泣着。

箫澜按住月的肩膀,“你当然不是她,你是她的替代品。”箫澜贴近月的脸颊,“那些药是萧教授给你师父的,你只是逃跑时打翻了培养皿,使得脸部化脓,改变了原有的模样,你真实的模样就是我按那孩子的模样打造的,药不是维持,而是修复。”

“不!不可能!”

“我很纳闷,你都选择离开云尊了,为什么又回来,还出现撒尔塞哥的宴会,你是提醒我时机到了,你想回家了吗?”箫澜捋着月的发丝轻轻玩弄着。

“我……我只是出现了意外,有人救了我,让我帮她做一件事。”月瑟瑟发抖着,不敢直视箫澜的眼睛。

“意外?”

“我那天离开,走在街道上,突然被击晕醒来后看到了一个女人,她说她救了我,让我帮她做一件事情。”

“哦?你信了?”

“我不信,可是不做,她就要杀了我,或者我做,她就会给我彻底自由的方法。”

“嗯?有意思?”

“她让你做什么?”

“用赛的身份接近玖德阑。”

箫澜的眉头瞬间皱紧,掐住了月的脖颈,“她长什么样!”

“一身白衣,出现时雪花飘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