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她被卖给了他

“为什么突然要我回国?”

正在瑞士伯尔尼阿尔河东岸山岗尼德格大桥上的舒童突然接到了她父亲要她回国的电话。舒童十分惊诧,她大学才上了一半,这个时候根本没理由叫她回国。

电话那头舒童的父亲舒弘达眉头紧紧蹙起,语气却是无比的慈祥,道:“是这样的,我考虑了一下,还是要让你尽快和柳品文完婚比较好。”

舒童闻言,欣喜若狂,激动的确认道:“是真的吗?”

“是。”舒弘达回答到。

舒童二话没说,立马答应,道:“好,我马上回去。”

电话那头的舒弘达放下电话,中年发福满是皱纹和油光的脸上毫不掩饰的显露出阿谀奉承四个字,满脸堆笑的讨好着刘管家,道:“多亏了您,我才有机会和蓝海集团联姻,还麻烦您多上心,尽快把婚期定下来。”

刘管家鼻孔出气,满脸的看不起人,幽幽说道:“一周以后,我会去接人,可千万别出了什么差错。”

舒弘达把手中的大红包塞进刘管家口袋里,点头哈腰道:“是是是,您放心,出了什么差错我提头来见。”

寂寥的夜吞噬了整个城市,远离市中心的一处古堡在风雨里灯火通明。

房间里只擎着一盏昏黄的灯。

一天前。

独孤言沉默的站在窗边,隐藏在夜色中的是一张几乎完美的脸,棱角分明似刀削斧刻的轮廓,高挺笔直的山根,薄凉的唇齿狰狞着勾起一丝弧度,他的眼睛紧紧闭着,卷翘的睫毛微微抖动,似乎在沉思着什么。

“少爷,您过目。”刘管家站在房间门口,手里拿着一叠女人的资料夹,腰微微弯着,毕恭毕敬。

独孤言缓缓的睁开眼睛,脸上带着一丝漠然的倦意,但眼神中却透露着刺骨的阴冷和凌厉。他对刘管家招手,道:“放这儿吧。”

刘管家走到独孤言身边,拉起床边木藤桌子上搁着的灯,把每本资料都

翻到指定页码,整整齐齐的摆在桌面上。

“少爷,恳请您务必选一个。”刘管家沧桑的声音急切到微微颤抖。

独孤言把视线从远方收回来,低头瞥了一眼的资料夹,目光在其中一个资料夹上多停留了半秒钟,随意的说道:“就她吧 ,看着顺眼。”

刘管家欣喜若狂。这样的资料夹他不知道给独孤言拿了多少个,但是独孤言从来都只是瞥一眼就让撤下去,唯独这次留下了一个。刘管家赶紧捧起来独孤言指定的资料夹,表格第一栏那栏赫然写着一个名字,舒童。

这边舒童放下电话,迫不及待的回家收拾行李,订了最近的航班,回国。

一下飞机,舒童就被舒弘达带着四五个人团团围住。

舒童拉着行李,满脸不可思议,试探的问道:“爸,这都是谁啊?接个机犯得上带这么多人吗?”

舒弘达使了一个眼色,几个人迅速抢过舒童手中耳朵行李箱向四周退开,和舒童保持着两米左右的距离,可是视线却一直没有离开过舒童。

舒弘达咳嗽了几声,故作轻松的说道:“爸爸生意做的大,这不是为了你安全吗?”

舒童觉得不对劲,但是面对自己的父亲也不好怀疑什么,转话题说道:“品文呢?他怎么不来接我。”

“品文在家里等你,我们快点回家吧。”说着舒弘达拉开车门,推搡着舒童进了车里。

柳品文既然能在家里等她,为什么不来接机?

舒童想打电话给柳品文确认,但摸了摸口袋,突然想起来手机放在背包里了,于是亟亟的和舒弘达说道:“我手机在包里,你让他们把手机给我。”

舒弘达板着脸把舒童按回座位,不耐烦的说:“老实待着,回家给你。”

车子飞驰在马路上,很快就到了地方。舒童一下车,又是被刚才那几个人团团围住。

真的不对劲!

舒童往后撤了一步,和舒弘达

保持一定距离,质疑道:“爸,你要干什么?”

舒弘达没说话,招了招手,两个人架起舒童,强行把她拖进了别墅。

“爸!你干什么,你们放开我。”舒童不断的挣扎,不断的大声呼救,可是这里是舒家,又有谁会帮她。

两人把舒童拖到客厅,按在沙发上。舒弘达迈着方步,背着手,严肃的站在舒童面前道:“女儿啊,爸给你应了一门亲事,不是和柳品文,是和独孤言。”

舒童听到自己要别嫁给别人,气愤的打断了舒弘达,道:“什么?除了柳品文我谁都不嫁!”

舒弘达劝说道:“你先别急着拒绝,独孤言比柳品文不知道要好上多少倍。你出国留学多年,可能不知道。只要独孤言说天是绿的就没人敢说天是蓝的,你要是嫁过去,我们舒家和蓝海集团就能强强联手….”

舒弘达还没说完,舒童不留情面额拆穿他:“你说这么多,其实也就是卖女儿吧。”

舒弘达被肥肉挤成一条缝的眼睛瞪着大了一点,嘴角气的直抖,伸手给了舒童一巴掌:“我告诉你,你同意也好,不同意也好,这个婚必须得结。你们两个,把她关到阁楼,严加看守。”

“是。”

两个人架起舒童,向阁楼走,舒童一边挣扎一边大声的向舒弘达喊道:“我不嫁给他!你把我关起来也没有用。”

舒弘达随手摔了一个杯子,气愤的喊道:“那就连饭也不要给她吃!”

舒童被两个人重重的摔在阁楼的地板上,随着门“哐”的一声,阁楼里只剩下了舒童一个人。

舒童站起身,不服气的频频砸着门,大喊道:“放我出去!你关着我是犯法的。你们都别做梦了,我永远不会嫁给别人的!”

可是哪里会有人应答?

阁楼阴暗潮湿,舒童双手抱着膝盖,可怜兮兮的缩在墙角。

谁能想到,狠心把她当作商品买卖的居然是她的亲生父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