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肉身虽死,精神不灭_县委书记病倒了

第四章

肉身虽死,精神不灭

臧克家曾写过一首诗:“有的人死了,他却活着。”这句诗文用来形容焦裕禄是再合适不过了。焦裕禄将自己的生命和全部心血都放在了兰考,最终积劳成疾,遗憾离世。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的精神。作为上个世纪60年代的“英雄脊背”,焦裕禄及其精神影响了一代又一代人的成长。本章主要介绍焦裕禄从发病到病逝的全过程,以及焦裕禄精神的实质内涵。

县委书记病倒了

在洛阳矿山机器厂期间,焦裕禄被查出患了肝炎。后来,他回到尉氏县工作的半年,病情加重了。为了不耽误工作,他采用土办法来治疗病痛,可是没有起到任何作用。调到兰考后,他整天忙于工作,与兰考的“三害”作斗争,结果他的身体状况时每况愈下。

1964年春,兰考的除“三害”工作取得了初步的成效,焦裕禄的肝病也越来越严重了。人们时常看见,他们的书记总是“衣冠不整”的样子。凡是在开会或是作报告的时候,焦裕禄总是抬高右脚,踩在椅子上,用膝盖顶住肝部所在位置。他衣服上的第二、第三个纽扣总是不扣,他常常把手伸进去压住肝部,有时候也用茶杯盖顶。

一开始,大家无法理解焦裕禄不注意形象的坐姿,时间长了才知道,那是他在借助外力缓解肝部带来的疼痛感。在焦裕禄的办公室有一把藤椅,每当肝部疼痛的时候,他就用东西顶住肝部。久而久之,藤椅的右侧竟然被磨出了一个大洞。

县里的领导和同事都很担心他的身体,劝他去医院检查一下,可他总是用各种理由搪塞过去。对于肝部带来的疼痛,焦裕禄已经习以为常,从没因为疼痛而影响工作和学习。他常说:只能让人压住病,不能让病压住人。对于领导和同事的好意和关心,焦裕禄也常说:“慢性病,要慢慢治,才能好。一住院,眼里看见的、耳

朵听见的全是病,即便是轻病也要重三分。若是坚持工作,反而对战胜病魔有利。”

焦裕禄不把自己生病当回事,可对同事生病非常在意。一次,一位县委副书记得了重感冒,焦裕禄关切地打了好几个电话,让他上医院治疗;还有一次,县里组织部的一位干事得了肝炎,焦裕禄不允许他工作,还派人将他送到大医院进行治疗。

焦裕禄就是这样一个人,心里装的都是人民,唯独没有他自己。

1964年1月26日,焦裕禄到开封参加地委会议。会议进行过程中,他的肝痛突然厉害起来,疼得他满头是汗。地委负责的同志见了之后,强令他立即住院休息,而焦裕禄却忍着剧痛说:“年初要安排一年的工作,现在不能住院。”

地委的同志拗不过焦裕禄,只好请了当地一位有名的中医为他诊断,诊断之后开了药方。焦裕禄拿着药方一看,不禁叹了一口气,原来每副药要花三十无钱。他觉得,兰考是个贫困县,又是重灾区,自己吃这么贵的药,实在是心里难受,所以拒绝了拿药。县委的同志知道他心疼钱,就替他买了三副药,强迫他服用。吃完三副以后,焦裕禄执意不肯再服第四副。参加完会议以后,焦裕禄连夜赶回兰考,传达会议精神,布置工作。无情的疾病迫使他付出更大的精力,繁重的工作使他的健康状况越来越糟糕。

二月上旬的一天上午,焦裕禄站在县委院子里和一位同志谈话。谈话间,他的身体略微向前倾,还用手按着肝部。那位同志看见这情形,知道他的肝痛又犯了,当即要求他中断谈话,休息一会儿再说。可焦裕禄却说:“党派我来这个重灾区工作,要是休息的话,我实在是放心不下啊!”中午吃饭的时候,大家都吃饭菜,而他只用开水泡炒面吃。大家劝他吃点饭菜,增补点营养,仍被他回绝了,说:“这一个月来都是这样,吃不下饭菜,每顿只能吃点炒面。”

3月16日晚上,焦裕禄在家写材料。他一会儿用茶缸盖顶着肝部,一会儿又用鸡毛掸子顶着肝部。徐俊雅见了,知道丈夫的肝病又犯了,心疼地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她眼里噙着泪说:“老焦,肝病又犯了吧?先休息一会儿,明天接着写吧!”焦裕禄知道妻子担心自己,反过来安慰道:“我没事的,放心吧!疾病就像困难一样,你越怕它,它就越欺负你!”

第二天,焦裕禄在主持会议时,正慷慨激昂地发言,肝部却突然地疼痛起来,豆大的汗珠不停地往下滴。在场的人员都劝他休息一会儿,会议可以等明天接着开。可是,他仅仅稍微停顿了一会儿,待疼痛过去后,又继续开会。所有人都为他捏了一把汗。

会议结束后,焦裕禄不顾自己的身体状况,又和县委办公室的一名干部骑着自行车,下乡去三义寨公社检查工作。途中,焦裕禄越骑越慢,在一个上坡的地方,又感觉肝部剧烈疼起来了。他咬着牙,本想骑上坡再说,可实在是忍不住了,只好停下来。同行的干部见焦裕禄的脸色不好,就知道他的肝痛又犯了,赶紧说:“焦书记,咱们今天先回去吧!改天再去!”

“不行,好多事情等着处理呢!”焦裕禄一手按着肝部,一手推着自行车,艰难地往前走着。

好不容易来到三义寨公社时,焦裕禄已经疼得满脸大汗、脸色蜡黄了。所有人都劝他休息一会儿,可他却说:“我不是来休息的,还是先谈谈工作吧!”就这样,他用手顶住肝部,边听边记笔记。因为剧痛,导致他写的字歪歪扭扭,有好几次连手中的笔都握不住了。在场的人看在眼里,难受在心里。

等一切工作处理好,焦裕禄几乎要被疼痛折磨得晕倒。离开时,他强打起精神,对公社的干部们说:“等过两天我再来。”谁知,这一次竟是焦裕禄最后一次下乡。

焦裕禄彻底地病倒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