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如真似幻

无量山古称蒙乐山,以“高耸入云不可跻,面大不可丈量之意”得名。西北起于南涧镇,向西南延伸至镇沅、景谷等地,西至澜沧江,东至川河。主峰猫头山,位于景福村和锦屏村交界地,因形似猫头而得名。背娃娃山,位于猫头山南,因形似大人背娃娃而得名。山体支脉向东西两翼扩展而呈扇形。生长针叶、阔叶及混交林,除思茅松分布较广外,还生长着稀有珍贵林木。在森林中有虎、豹、熊、鹿、野猪、猴、山驴、岩羊、獐、孔雀、白鹇等动物。

澜沧江滔滔江水,日夜奔腾不息。

江畔的一块有些发黄的草地上,一个瘦弱的青年,手拿一根枯枝,时而挠头思索,时而以树枝当笔:

“……

惜乔峰虚竹,略输文采;

郭靖杨康,稍逊**;

一代天骄,东方不败,为了练功变人妖;

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还看今朝!”青年一声苦笑。

青年名叫秦朝,从名字不难看出,他父母对他的期望是何等之高——秦朝,秦始皇之秦朝。谐音‘今朝’,一代伟人的大作‘沁园春·雪’。

想起父母,秦朝不由黯然泪下。

昨天他凭着书中的记忆,在段誉之前先得到《天龙八部》中的顶尖秘笈《北冥神功》和《凌波微步》,虽然怀疑是在做梦,但眼前的一切又太过于真实,如真似幻。秦朝思索大半天,得出的结论是:既是穿越,又不是穿越,不妨先当作穿越。既来之,则安之。另外,既然能来,必然能回,得尽快找到回家的路才行。但是……现在,不能太沉浸于以前,不如珍惜眼前难得的机会,先把武功修炼好,增强自身的硬实力,之后再谈其它。

‘穿越’之前,秦朝的年龄还不满二十三岁。

但,他的名声之大,在那个星球上,几乎称是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21世纪的游戏界,他是当之无愧的第一人。

他的代表作《小小世界》,将《西游》、《封神》和《江湖》三大经典游戏完美地结合在了一起,震惊了全世界,也因此一举奠定了z国游戏在地球上的霸主地位。

‘穿越’之时,他正在进行《小小世界》中第十四个世界的结尾工作,而巧合的是,第十四个世界的名字正好是《天龙八部》。但是,这儿除神奇的武功外,目前一点也看不出与真实的世界有什么区别,而不像《小小世界》,虽然老让玩家进入后就都不想再退出,但是所有玩家的心里都能清楚,那是游戏世界,再怎么真实也还是游戏,不是真实的世界。

有人说:“存在就是真实。”认为游戏世界也是一个真实的世界,只是更偏向于精神领域。

秦朝对真真假假有着既深厚又独特的理解,不然也开发不出《小小世界》。不管现在是真还是假,是偏向于肉体的世界,还是偏向于精神的世界,是偏向于科技的世界,还是偏向于武功的世界,他的第一目标都是离自己最近的武功秘笈《北冥神功》和《凌波微步》。在他看来,先不管将来如何,得到它们再想其它也不迟。

如今,他两大神功在手,自然是信心倍增,对未来充满了希望,激动之下,便改写了《沁园春·雪》这首古往今来最大气磅礴的词。

此时,他已经调整好了自己,进入到了新的角色之中。

“哼!现在我确实是一个真正的小虾米,只怕比段誉那公子哥还不如。这些年几乎天天熬通宵,有时候为完成一个灵感,甚至连续一个星期不睡觉,结果把一副好身体弄得元气大伤,弱不经风。虽然一直很想好好地锻炼一下身体,好好地休养,可鱼与熊掌难以兼得,只有全身心的投入,才能一鼓作气突破一个又一个关卡,尽早、尽好地完成《小小世界》的开发。有些事能慢慢来,有些事如果不能在短期内完成,就必须多花十倍、百倍的时间才能完成,甚至于一辈子也完不成。有些事务确实很需要时间的积累,可有的事务并不需要,反而越拖越坏。”

“唉!往事不堪回首。”

“还是先把《北冥神功》和《凌波微步》牢牢记住再说,别让煮熟的鸭子给飞咯!”

“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神功秘笈不放在身上不放心,放在身上更不放心。绝不能在这儿呆太久了,得赶紧多采些野果,回洞中去。”

……

从骄阳初升忙到日上三杆,秦朝才再次回到洞中。

之所以耗费如此长的时间,一是因为身体太虚弱,二是因为路上遇到几个人,为避开他们,时间给耽搁了。

再次站在美若天仙的玉像前,秦朝不由瞪大了双眼,心跳加速。

这不知是‘李秋水’还是‘李沧海’的美女不管是身材还是相貌都是无可挑剔,气质超凡脱俗,美得让人以为是身在梦境,且不愿醒来……

“啪!啪……”

用力地抽了自己两个耳光,秦朝才真正地清醒。

“倒!第一个令我一见面便失神的女人居然只是一尊玉像,我不会像无涯子那老怪物一样,隐藏有什么恋物癖吧!”

“真希望快点见到真人!”

“嘿嘿!段誉小子,如此美人,我可不会蠢得拱手相让。王语嫣一定会属于我,你最好老实一点,别跟我抢。”想到这儿,秦朝不由一愣,忽然想到自己拿走了原本属于段誉的奇遇,不知运气超牛的段誉是否还会有新的奇遇。若是有的话,依段誉那小子比他老爸还风流多情的性格,肯定会跟自己抢美女。若是没有的话,段誉不死也只是一个普通人,是不是有些可惜呢!

秦朝一时感到左右为难。

沉吟半响,才终于定下心来,暗道:“段誉怎么做那是他自己的事。我怎么做是我自己的事。《北冥神功》和《凌波微步》原本就不是段誉的,他可以拿,我也可以拿。如果我把秘笈送给他,我岂不是比郭靖还笨!至于原著,如果一切必须按原著走的话,那还需要我干什么?如果一定得那么做,首先得到自己干掉才行。既然‘狠不下心’干掉自己,那就只有‘狠下心’改变原著。”

“我不是段誉。书中他对着玉像磕首千遍,而我却连半个头都不愿磕,为此还险些被机关暗器所杀,第一次真正见识到了江湖中的凶险。虽然我早从书中知道李秋水不是什么善人,从她留言中‘杀尽逍遥派弟子’也可以稍微了解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但不知为何,总是不知不觉中忽略了她恶的一面,心里想的老是她美的那面。”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秦朝一直在努力让自己宁静下来,为记住《北冥神功》和《凌波微步》的秘笈做准备。

两门武功记载在同一卷绣着古朴花纹的锦缎上,图像和文字各占一半,字是汉字,只是有些古老,还有些不知名的古怪。

看第一遍时,那些字秦朝只认识不到四分之一,但这难不倒他,只花了半天,他就弄懂了一半。只花了一个星期,就完全译出。只花了半个月,就能够倒背如流,甚至

连那些图像也能画得像模像样。同时,他发现那些古怪的力量在渐渐消失,那些图像和文字随之发生莫名的变化。最神奇的是,随着他一遍又一遍地读下去,胸口膻中穴中的气感越来越强,既像是在泡温泉,又像是在吸收雨后的清新空气,十分地舒畅。于不知不觉之中,他已经练成《北冥神功》。既开心又郁闷的是,就像人类一直想弄懂又始终弄不清楚‘人到底是什么东西’,他虽然已经练成了一门绝世内功,却依旧弄不明白‘内功到底是什么东西?’